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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她的决定与约束

第五章 她的决定与约束

任何人难以考虑到,切磋发展以璎井宣布作废,而画上句点。

据渡边璎井判断比赛结束,阻止所有学生进行下一步,更加激烈的行动下,大部分生徒只能恶狠狠盯着当事人。

七濑雪众目睽睽下,没有任何言语,仅踏步向前往天宫诗音方向走去。两者凝视半会,视线交流并不需要任何言语,片刻天宫诗音点了点头,像是回应了他要求。

最后那道身影说了一句话。「希望将来能够在宁静环境下,和妳来场真正剑客的对决。」留下的只有言语中,战意连连永不中断的心态。

「七濑同学,既然答应了你,下次我绝对会全力以赴。」

诗音没有环顾观众们的慰问,从刚才切磋中早已经发现,七濑雪并不是毫无目的攻击自己木剑,虽不清楚对方利用的技巧。

却很明显的了解到,同时挥动木剑期间,双方力道是绝无可能达致同率,即是说正常情况下两人力度会驾驭大于一方。

根据当时断裂情况,发生得太突然。如同两把木质剑,同时利用同率冲击撕裂彼此。如猜测是正确的话,对方根本上不希望利用木质剑决胜负。

让诗音肯定自己猜测,是在于七濑雪说出 —— 「希望自己下一次换上利剑」,成为决定性结论。

无论如何,什么解释都在绝对实力下显得无力,事实的确是自己输了。

只是璎井利用现场诡异气氛,制造出一种意外出现,从而作废比赛。

看向璎井满脸苦笑,诗音脱下盔甲走向台上,一手接过璎井嘴边的麦克风,开始了让她未来永不后悔的决定。

「虽然能够想象你这家伙多招人恨,但是也别招惹全校好吗。」从刚才跟在身后恍惚着,却毫无停止发言现象男子,名为光太郎称自己为同班同学。

七濑雪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厌烦,一言不发聆听光太郎不停唠叨,一时心感到有趣。

「没关系,对我来说并没什么。」将心里话直接说出,他径直走向汽水贩卖机。掏出钱币放进机器里,选择了草莓牛奶两瓶后,随手将其中一拼抛给光太郎。

接过七濑雪手中饮料,发现竟然是草莓牛奶,光太郎一脸忧郁。「能告诉我为什么好端端的,竟然去选草莓牛奶啊啊啊。」

「诶,牛奶能补充钙质,运动失去钙质后,及时补充身体较容易恢复。」

看着一脸正经向自己叙述,为什么必须喝牛奶的七濑雪,光太郎只能自叹倒霉喝起草莓牛奶。

「佐仓同学,我能够问个问题吗。」喝完草莓牛奶后,突然想起要事的七濑雪询问道。

只是被僵尸脸礼貌性询问,十分令光太郎感到毛骨悚然。

他罢了罢手臂,「佐仓同学,这样称呼方式免了。既然是同班同学,就和大家一样叫我光太郎好了。」

难得的是,七濑雪听见后立即点头,继续询问。「光太郎同学,你熟悉近学校的住宅区吗?」

「呃,嘛啊。如果是靠近夙璎学校地区,住宅区还是蛮熟悉的。」

「那附近有出租房吗?」

「什么啊,搞了半天你是要找房子啊。」

「嗯,是这样没错。」

「嘛啊,既然这样我可以勉为其难,为你介绍几个不错的住所。但是在这之前,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」

眼见光太郎表情突变,七濑雪茫然不知所措,而点了点头。

「你是不是在天宫诗音木剑做了手脚,依当时情况她也没想到两把木剑同时断裂吧,嘻嘻嘻……」

邪邪一笑,他脸庞上暗示着「你懂的」含义,五官本来挺端正的光太郎,一瞬间在七濑雪眼中变得猥琐无比。

「如果要靠动手脚争取胜负,那就是侮辱了天宫诗音人格。我希望佐仓同学,不要说出轻浮言语,毕竟天宫诗音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。」

眼神含着冰冷急冻之下,感觉到空气开始集结寒冷,而打了个喷嚏的光太郎,遥望那道远去身影。

「真是个小气的家伙,明明靠着手段赢了,应该要开心一点嘛 —— 毕竟那可是夙璎女武神耶。」心里依然认定七濑雪动手脚,毁坏切磋比试的光太郎,懊恼喃喃自语着。

本来察觉僵尸脸蛮好相处,却突盈出现一百八十度状变。

「怀疑对方做手脚对剑客是大为不敬。两人认真对决下,比较出胜负是堂堂正正反应出谁剑术高,反之怀疑胜者的胜利,其实也是对于败者的侮辱。」

「换一句话来说,有资格怀疑胜利者的绝对不是旁观者,既然连当事人也没话说,那请问这位同学你是要表达什么呢?」

银丝飘逸浮游,亮丽眼绪晶莹剔透,凝视远去身影走向光太郎身边。

「天宫同学!」

被惊讶到的本人,迅即向后退几步,深呼吸打量眼前剑道部部长。随后,他察觉诗音嘹望那道早已走去的身影后,狠狠瞪了自己一眼。

心急之下,毫无计较后果的光太郎解释道。「那个……刚才那场比试,其实我还是觉得是七濑雪动了手脚,根本上天宫同学是不可能输给外来生徒的。所以再比一场,我相信天宫同学会是最终赢家。」

顿了顿,他再次补充。「而且,本人觉得刚才所说的,大部分学生都必然会认同。」

对,所有学生都会认为,自己是必胜的。不可能轻易被陌生人打败,一个美好却飘邈无比的理念,他们仅将自我的价值观放在别人身上,然后以个人所期待去判断结果。

不过,那已经不再需要了。

所谓的价值观,在今天早已逝去了,不是吗。

天宫诗音现出怜悯神情,凝视光太郎双眸,「可惜,你拥有一双充斥梦想的眼绪,但是却被自己所谓的价值观阻碍,实在是可惜。难怪你的思想至今难以清晰理解,每一段事情的真理。」

「本来依照刚才你侮辱剑客的尊严,身为败者的我也有履行规矩的资格。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,你只是普通人群中的一人,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梦想,逝去心中信念的人最终只有与他人一般,沉浸与自我陶醉下。」

完全失去攀登梦想的心 —— 光太郎沉浸于那绝望灰暗情绪,无比烦躁难以容纳任何事物,觉得任何事情都显得无趣,是因为他明白社会的现实。

家人辛苦劳累身影,让自己明白生存不容易,即使以前怀抱想要成为一名战略达人的男孩,也已经失去了热情。

脚下不知觉跪在炎热石地,他苦笑看着天宫诗音鄙视自己时,那令人绝望般的眼神。

「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讨厌僵尸脸了……」

因为,那家伙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东西。那是属于个人的强大,攀比着的社会中,显现出七濑雪那家伙是个异类。他没有向任何人献媚,和自己不同的是,他尽所能贯彻原则。

毫无言语的袭击,自己完败了。即使难以相信,刚才为七濑雪辩解的天宫诗音,早已透露出那家伙是以实力制造出绝对胜负。

真的是完败了呢,混帐。

时间是下午一点正,领着书包缓步走出校门的七濑雪,毫无理会周围刺入视线,仅径直踏步抵达校门口。

看来想要享受高中的打算,有可能会泡汤了呢。对于成为全校公敌的自己,七濑雪还是很有自觉的。毕竟在课室上课时,偶尔传来全班级,甚至课室外盯人视线,都不能够掉以轻心。

「七濑同学。」

正考虑明天行程时,少女叫声让他顿时停下脚步。回头望去,熟悉的银白秀发,美丽的身形向自己微笑着挥舞招呼。

「妳好,天宫同学。」

走向前回应诗音招呼后,两人并排走近聊天。

「说回来,你刚才有提过司机接载,车辆抛锚还没有修理完毕吗。」想起对方说过的话,无意间脱口而出。

「嗯,其实是自己吩咐司机今天不用接载。直接进入主题吧还记得切磋前彼此约定吗。」

「是答应对方三个要求吗。」回忆过来是有这样一回事,七濑雪点了点头。

诗音眼见他一副无所谓的神情,哭笑不得道。「比试胜利果实,你就没有想过讨回吗。」

「嘛啊,有啊。不是和妳再约,一同切磋剑技吗?」远离夙璎高中后,前方是临近住宅区,本想询问佐仓,却因为对方贬低他人而敬而远之。

现今只能碰碰运气,目睹附近贴出的出租广告,希望在明天前能够找到住宿。

回应自己的七濑雪,鬼鬼祟祟嘹望四周,让天宫诗音感到有点奇异。「总之那三个条件还是作数的。话说回来,从刚才开始,你东张西望到底在找些什么?」

「广告牌。」失望回过头来的他,无意识问答。

「哈啊?」目瞪口呆的银丝少女,一个头两个大呆涉,头上漂浮一个大问号。

抚摸着翘起的刘海,感到无奈却微笑向少女解释。「找住所。」

「住所?」

「嗯,征求出租房子。当然能够廉价的话,是最好的。毕竟现在需要些时间,才能开始赚钱。」

「不,这不是问题,问题是你想找怎样的居所。」

思考一下,诗音印象中家族房产,立于夙璎高中附近便有几栋房子。

「大致上要有个安静庭院,房子装横没什么需求,最重要是环境安逸,没影响到剑技练习就行了。」

「呵呵,那样我还真的有个不错的地方可以提供给你,当然房租还是要算的哦。」

「噢噢噢噢,真的吗?那可真是帮大忙了,早上可是**海口要找到住宿呢。」

露出两眼星星的七濑雪,再次惊呆了天宫诗音。宛如小孩子一样握紧自己手的男子,仅仅与自己萍水相逢,早晨的向导更是巧遇的因缘,却没想到经过两人剑技较量过后。彼此开始熟悉的交谈起来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代沟。

遗憾的是,他没注意到自己红润双颊,嬉笑望着他感谢的样子,诗音感到奇妙的情绪,让她决定说出接下来的决定。

「其实刚才那场胜负,是我个人完全败北,即使要解释也无法释怀的。」

一眼凝视,换上认真神情的七濑,正视着诗音轻声叙述。「对于我们切磋的结果,并不需要去思考胜负,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木质剑是难以分出胜负的。我说过了吧,将来如果妳有幸换上利剑,我不介意和妳比试。」

「我知道,可是有一点无可否认的是,许多人被荣誉冲昏了头,难以承受真正的失败。为此,我决定退出剑道部,辞去剑道部部长一职!」

「是吗?」

「诶 —— 你这平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。难道我退出剑道部一事,不觉得震撼或者不应该吗?」

「震撼还是会有的,估计上妳会在一段时间中,领会到剑道部不会是一个好的提升场所。第二点,等级差异 —— 此刻的妳可能还能称霸全国,维持妳那骄傲的剑技。可能一辈子不需要提升也没关系,但是当妳老去时,剑技犹如浪潮迅疾衰退,绝对是痛不欲生的。」

「等级差异???不,这点我可以多少理解,但是剑技到达瓶颈后,不是需要每日坚持不懈练习,才是最好的提升方式吗?难道说维持精湛剑技,每日练习却是错的?」

「没错,很多高手都会为了保持巅峰水平,每天不懈练习自己的剑技。可是我刚才提过的是,剑客的等级之分,不管是哪一个时代,剑客都是利用剑斩杀他人的屠手。

不管怎样好听,他们离死神是最接近的人,而一个没有杀过人的剑手,只能成为玩剑,而不是真正的剑手。真正一个杀手剑客,永远都会把自己身体调养得最好,他不会每天练习剑技,但是他会不断挑战敌人,将每个对手不断打败,斩杀。演练所有精湛剑技融入杀剑中,成为自己独有的杀人方式。

所以等级是出于,个人对剑的了解。我想不久后的妳应该会了解,想不到竟然如此魄力说退就退。」

个人见解说完后,领神回来的天宫诗音,早已经目瞪口呆。

这一切的理论,是不会出自二十一世纪少年口中,只有真正的剑客,或者说死神才会发表这样危险的话语。

但是有一个人,却也和自己铨译出如此一番话。

那人是自己家中权威者 —— 当代天宫家第一高手,天宫一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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